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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山出。歌罢,复吟诗一首:幽居潇洒绝麈侵,独坐庭前得趣深。
且喜往来无俗客,一襟清思付闲吟。
吟罢,忽人报曰:“朝廷钦使来至。”
著遂整冠出接。邀入草堂施礼,尊于上坐,谓曰:“贫居俗士,何幸屈驾而增辉乎!”
使曰:“朝廷不幸,佞疾衅生。自梁冀擅政以来,国纲日息,忠臣遭其毒妒,良善屈其非戕。今冀奸虽灭,而善政未陈,故此招求贤士,续挽仁风。尚书陈蕃,知公令德,上疏朝廷,举公振治。愿即随行,慰君之望。”
著曰:“吾闻古之君子,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隐非君子之所欲也。人莫己知,而道不得行。群邪共处,而害将及己。今梁冀虽灭罢除,宦贵奸贪犹盛。国领权纲,大势已去。虽有经天纬地之才,亦莫能振之也,况愚一俗子哉!”
使曰:“贤公差矣。岂不闻古人云:‘治亦进,乱亦进。’今公抱经济之才,而不能见用于世,亦枉然也。何固执之若此耶?”
著曰:“唐虞治世,尚有巢由。
今愚不仕非爵,各有所志。大人何至迫耶?”
使者叹息而起。
著送出外,二人拜别。再往颖川而去。
却说李昙知使将至,亦托疾笃不起。使母出对。交拜礼毕,延于上坐,问曰:“贫野孤村,何幸大人屈顾。”
使者具说所事。其母答曰:“蒙恩敕聘,万幸之至。但小儿疾笃未可知,有负大人之劳,将何如耶?”
使曰:“令郎既疾,天数然也。
何是说乎?”
遂拜辞别,上马回京。暗思:“五贤之志,无一于私。”
不胜称美。
次日至京,入朝见帝,具奏不就之事。帝默然吁叹。又闻安阳魏桓之贤,亦遣使备礼征之。使者即往,将至,桓知不出。
其乡族之人皆劝之行。桓曰:“夫干禄以求进,以行其志也。
今后宫数千,其可损乎?厩马万匹,其可减乎?左右权豪,其可去乎?”
众皆对曰:“不可。”
桓慨然叹曰:“何桓生行死归于诸子何哉!”
遂隐遁而去。使者见其遁隐不出,即日回京复命。却说朝廷自诛梁冀之后,权势专归宦官单超、徐璜、贝瑷、左绾、唐衡五侯,尤贪纵恣,倾动内外。一日,帝临朝会,从容问于待中爱延曰:“朕何如主也?”
对曰:“陛下为汉中主。
”帝曰:“何以言之?”
对曰:“尚书令陈蕃,任事则治。中常侍黄门,与政则乱。是以知陛卞可与为善,可与为非。”
帝曰:“昔朱云廷折栏槛,今侍中而称朕过,敬闻阙矣。”
遂拜为五宫中郎将。
却说会稽太守刘宠,为官清白,简除烦苛,禁察良法。于是郡中大治。帝闻,征为郎将作大匠。时本郡山阴县五、六老叟,自若耶山谷间出。闻宠迁官,敬赍百钱送宠,曰:“山谷鄙生,窃见前任太守。吏士贪污,每发扰索民间,至夜不绝。
或犬吠竟夕,民不可安。自明府下车以来,狗不夜吠,民不见吏。愚等年老,遭值圣明,不胜万幸。今闻明府迁任,故自扶奉相送,愿鉴愚等微意。”
宠曰:“吾无善政相及,何致公等勤苦馈送?吾何安受?”
叟等虔告,宠即选一大钱受之,余悉还父老。叟等拜别而去。宠至京,加为大鸿胪之职。九月,复升为司空。
却说南匈奴单于主,一日朝会,谓众臣曰:“颇奈汉朝先帝不仁,吾国累受其害。切齿之仇,未能伸也。今桓帝庸弱,信任权臣,不能札贤敬士,国势渐倾。吾欲乘衅起兵灭之,以复先帝之恨,可行否乎?”
众皆答言曰:“当行。”
单于大喜,遂令左谷蠡王,点起匈奴十万,与诸部并叛。乌桓、鲜卑等寇缘边郡,摇动西州。司空刘宠知,急奏帝曰:“南匈奴单于,通结诸部乌桓、鲜卑等,叛已入中界。寇掠边民,乞陛下急将何治?”
帝闻大惊,顾谓宠曰:“卿何计焉?”
宠曰:“自古匈奴难以善治,必须以威迫之,使有倾服。”
帝曰:“然。”
遂封张奂为北中郎将,与兵十万,北击匈奴。
张奂领旨,即点三军,披挂上马前行。旌旗蔽日,尘土遮天。骑兵步卒,千里不绝。数日方至,立起营寨。次早,奂升军账,召诸将谓曰:“匈奴兵势虽大,并无谋虑。吾等分作两队兵进。一队与之攻战,一队劫其营寨。纵不能破灭,亦使垂手清闲,不能复战。”
众皆曰:“将军神算也。”
遂着中郎将爱延,分兵三万,缘山绕谷而进,不使匈奴知觉。俟其出后,即入攻劫。延遵令去讫。奂自引军于雁门关下,排阵立战。
单于知汉兵至,亦与十万匈奴分作两阵而进。左谷蠡王当头,单于居后。至关下,两军相对,张奂出马。头顶金练凤尾盔,身穿绛袍银锁甲,手提雁翎刀,腰系狮蛮带,跨上追凤赤马,跃出阵前,大叫(羊喿)靼搦战。左谷蠡王闻言,飞奔上马,立于阵前,谓曰:“小将何名?敢来对敌。”
奂曰:“吾乃汉王柱臣,北中郎张奂将军是也。吾汉有何负汝?今来犯界,以讨死乎?”
蠡王骂曰:“狼野小将,不禁三合之战,敢出大言。早下马降,免遭剑死。”
张奂大怒,提刀跃马,直取谷蠡。
二人交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败。令卒擂鼓,抡刀再战。
忽人报曰:“汉将爰延举火劫攻营寨,大王可速救。”
谷蠡大惊,急回。单于收军回救。只见满营火发,烧焰胜空。正欲进兵,被爰延大喝一声,当头截祝两军混战,金鼓连天。
随后张奂追至,首冲相击。匈奴大败,走者践足,战者弃甲丢戈。血涨河流,尸横山积。谷蠡拼死杀开血路,救出单于去讫。免等获其辎重、谷粟、牛马,不胜数目。遂令鸣金收军,入寨安歇。次日,张奂升帐,召诸将谓曰:“匈奴战败无食,必回本国。吾等虽胜一阵,不可以持。当乘势攻之,以摧其气,使不敢再加兵犯边。”
分付众军饱食,披挂上马,分作两队,出寨至关下埋伏。待其经过,首尾击杀。
却说左谷蠡王,保出单于,走至松崖坡下,高树虏旗,召集诸部匈奴,伤折大半。单于甚忧,乃谓众曰:“误中小儿奸计,伤我大兵,夺我辎重,如之奈何?”
谷蠡进曰:“陛下勿忧。今虽误输一阵,大兵未折。可回本国养蓄威锐,再作区处。
”单于曰:“然。”
遂与诸部匈奴,悉收回国。
至雁门关下,过未将半,忽听一声炮响,关外汉兵齐出。
当头爰延截住,谓蠡曰:“叫汝王单于答话。”
谷蠡怒曰:“君出臣护,将主兵行。吾主大圣,岂与小将答话!”
延大怒,提刀直龋两马相交,共二十合,不分胜负。背后张奂伏兵又出,两下夹攻,匈奴大败。单于见不能逃,高声叫曰:“汉可休兵,吾愿请降!”
奂遂欲罢。谷蠡不服,令卒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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