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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反恐战争的享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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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中央情报局长期以来一直热爱这种美好的生活。1977年,在参议院情报委员会的听证会上,有消息透露,来自旧金山中央情报局安全屋的特工“渗透到派对和舞会中,用迷幻药和其他致幻剂给客人的饮料添加迷幻剂,并观察他们的异常行为”。其他的特工往往是在高雅奢侈生活中开展工作的。中央情报局前特工罗伯特·贝尔深情地回忆起他在印度马德拉斯的第一次任务:“那是一栋白色的两层石砌灰泥房子,有一棵巨大的榕树,还有一座茉莉花藤架,横跨整个车道。我的仆人都站在走廊下面——一共是7个人。”

1996年,根据司法部发言人说,3个低级的中央情报局工作人员被指控“偷了超过108张信用卡用于海外行动,花了19万美元买名牌服装、一套60碟的光盘系统、卫星天线、32英寸彩电、汽车轮胎、华盛顿子弹队篮球比赛门票,信用卡预支了3万美元现金——所有这些都是在9个月内完成的”。这个几乎不为人知的丑闻引起了人们对中央情报局奢华生活的关注。毕竟,在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里,昂贵物品和预支现金的费用都被提高了,这显然没有引起任何不满或警告。但中央情报局并不是唯一一家以员工热衷奢侈生活为名的机构。

请记住,2001年9月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曾说,“在这座大楼(五角大楼)里,尽管资源匮乏,钱却消失了。”他还指出,国防部每年浪费“30亿~40亿美元”,而士兵们却在受苦受难,这位国防部长坚持认为,“重点必须完全集中在作战人员身上”。

美国审计总署的一份报告(言简意赅)发现,在2001年和2002年,据估计国防部72%的高级舱位旅行既没有得到适当授权,也没有正当理由。显然,五角大楼“花费了近1.24亿美元购买6.8万多张机票,其中至少包括一些高级服务,主要是商务舱……根据美国审计总署的统计样本,估计高级文职和军方雇员——包括高级管理人员和获得参议院批准的总统任命的人——占高级舱旅行的近50%”。报告发现,在2年内,美国国防部头等舱旅行花费超过12个主要政府机构的总旅行费用(包括机票、住宿、三餐),比如社会安全管理局、能源部、教育部、劳工部、住房和城市发展部以及国家航空航天局。五角大楼挥霍开支的一个典型例子是,一位国防部文职雇员和他的3名家庭成员“从伦敦搬到檀香山时,乘坐的是头等舱和商务舱的组合”。这名员工及其家人的旅行订单并没有授权他们乘坐头等舱,却签发了总计近2.1万美元的头等舱机票,而经济舱机票的费用估计为2500美元”。

伊利诺伊州众议员简·夏科夫斯基对美国银行发行的旅行卡(2006年从国防部获得了100多万美元)造成的这种奢侈开支发表评论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些问题都发生在国防部,一个重视纪律、指挥链和问责制的机构。这使得浪费、欺诈和滥用的文化似乎渗透到了国防部财政运作的各个方面,这让人更加无法容忍。这种情况必须得到遏制,否则对我们的士兵和美国纳税人是不公平的。”

与中央情报局打击节俭相比,军方的高价飞行机票虽然奢侈,但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意大利法庭文件显示,在2002年12月,中情局特工抵达米兰,避开一个斯巴达式的安全屋或低调的住所,在米兰威斯汀宫殿酒店度过了11天,威斯汀宫殿酒店是位于“米兰活力中心”的豪华酒店,酒店拥有228间豪华客房——包括13间享有盛誉的套房,其中10间配有轻松的土耳其私人浴室——以及位于酒店“迷人的私人阳台”上的卡萨诺瓦烧烤餐厅。共18人的中央情报局探员从2003年1月开始陆续抵达,和他们的先行者一样,他们还入住了米兰希尔顿酒店(每晚340美元)和明星罗莎酒店(每晚325美元)等其他豪华酒店,仅在客房费用上,中央情报局就分别损失了2,126,667美元和1,528,095美元。

据《华盛顿邮报》报道,整个月这些秘密特工都是米兰萨维亚普瑞斯普酒店的常客,这家酒店自称是世界上最豪华的酒店之一,拥有大理石内衬的水疗中心和售价约10美元的迷你酒吧可乐。其中7名特工在这家每晚450美元的酒店住了很长时间,累积了4.2万美元的账单,同时在大来卡账户上每天要结账多达500美元,以匹配他们最近伪造的身份。据《芝加哥论坛报》报道,另一支7人小组在威斯汀宫殿酒店的房费有40,098美元。威斯汀宫殿是位于普林西比广场对面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那里的俱乐部三明治只要20美元。

2月初,19名间谍到达利古里亚里维埃拉海滨度假小镇拉斯佩齐亚,入住了两家酒店,但只停留了几个小时。然后一些特工驱车3小时返回米兰,而另一些则前往佛罗伦萨过夜。不久,至少有13名特工回到了米兰,在希尔顿酒店、喜来登酒店、加利亚酒店和萨维亚普瑞斯普酒店度过了又一个星期,共花费了144,984美元。2月17日中午刚过,这些初出茅庐的“007”们就走上米兰街头,寻找他们的“诺博士”。他原来是一名42岁的埃及裔神职人员,被怀疑是恐怖分子哈桑·穆斯塔法·奥萨马·纳斯尔,他在前往清真寺参加每日祈祷时,被中央情报局的一个8人绑架小组绑架。他们立即用化学喷雾攻击他,并把他扔进一辆白色货车。美国绑架小组携带17部手机,开始拨打美国和意大利的电话号码,允许意大利官员在他们的车辆前往美国空军阿维亚诺空军基地时追踪他们的足迹。

几个小时后,纳斯尔被迫登上利尔喷气式飞机,飞往位于德国的美国拉姆施泰因空军基地。据报道,这名神职人员随后被转移到“湾流4号”行政飞机上——中情局定期从拥有波士顿红袜队职业棒球大联盟特许经营权所有者之一菲利普·H.莫尔斯处租用(飞机上的红袜标志被“特别引渡”航班覆盖)——并被送往埃及,在那里虐待囚犯是一种普遍现象。

纳斯尔的豪华旅行对中情局来说是家常便饭。除了租用飞机,中央情报局和国家安全局的联合项目“特别谍报汇集部”还经营着一整队豪华飞机,通常是湾流和其他公务飞机,包括一架波音商务机(737),以及常规军用运输机。其中一些商务机“注册给了一系列的虚假美国公司,比如俄勒冈州波特兰市的贝亚德海外营销公司”,而另一些则属于高级行政运输服务公司,这是一家与中情局有关的控股公司。他们由飞马航空技术公司、泰珀航空公司和航空合同承包商联合运营——该公司显然由中央情报局控制,它由美国航空公司(中情局越战时期的航空公司)的前首席飞行员吉姆·瑞恩创建。

虽然中情局团队的一些成员陪同他们的俘虏去了德国,但大多数人留在了意大利,继续过着奢侈的生活。其中至少有4名探员入住了威尼斯的豪华酒店,其他探员则前往佛罗伦萨、托斯卡纳和意大利阿尔卑斯山等地奢华的住所。后来意大利在对绑架行动的调查中发现,其中一名特工甚至在皮埃蒙特地区拥有一座别墅。

中情局不甘落后,在2003年和2004年,中情局特工参与了许多“秘密飞行,将被拘留或绑架的伊斯兰恐怖分子嫌疑人带到阿富汗、埃及和其他地方的审讯中心和监狱”,他们在西班牙的马略卡岛上过着奢华的生活,经常光顾“帕尔马的两个豪华酒店”,在那里“用业余时间打高尔夫球”。2004年1月,中情局特工绑架了一名德国汽车销售员哈勒德·马斯里,他被误认为是一名同名的基地组织嫌疑人,之后他们“花了近1700美元购买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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