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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还在原处,上次被盗之后新买的电视和廉价音响也都还在,我打开小酒柜,好像也没人动过。
回到卧室,我又看了看窗子,有人爬到下面的车棚顶上,敲碎玻璃,打开窗闩爬了进来。我一个劲儿诅咒自己为什么没上锁,但夏天我总是开着窗睡觉,天天早上拿钥匙锁窗也太麻烦了。
我里里外外又查看了十几分钟,就我能想得起的,什么东西也没丢。我坐下来想了一会儿,我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破窗而入却分文不取。
奇怪。
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我考虑应该报警。但是,在近来经历了这么多不愉快的事情之后,报警的结果好像不怎么吸引人,另外,也真没什么可调查的。
于是,我开始干我的事儿。
证券协会的行为令我失望,按凯茜的推理,我觉得他们应该明白,如果卡什被证明是清白的,那么我也同样。但是,贝里曼没那么说。他承认没有牵涉到我的确凿证据,可又说我还得接受调查。我问及有关他和汉密尔顿作的那桩交易,即我被解雇,证券协会就取消调查。贝里曼拒绝就此事作出回答,只说我和德琼公司之间的协议与证券协会无关。接着他模模糊糊地提到“双重调查”。那一定是指该死的鲍威尔。
我生气地放下电话,我还指望他当场就宣布我完全无罪呢,整个一个大傻瓜。贝里曼居然不承认他和汉密尔顿之间的交易,虽然我很恼火,不过并不十分意外。
还好,还没糟透,贝里曼没有掌握对我不利的具体证据,只要鲍威尔不先搞倒我,总有一天会还我清白。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是凯茜,她刚刚查完乔填写的交易单,他填写了一些与美国石膏公司债券有关的单据,这事花了她两三个小时。但是,通过一张张地查阅这些单据,她弄清楚了乔是如何积累和利用这些交易的,一半证券卖给了一家列支敦士登小银行的名义帐户上。凯茜从没听说过这家银行,不过卡什知道,派珀偶尔碰上非常敏感的买卖,就通过这家银行运作,这家银行看不出和他有关系,只有卡什、乔,可能还有另外两三位可信赖的市场操作员知道,要确切证明派珀买了石膏股份很难,但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派珀和乔一直在合伙干。
我拿出一本拍纸簿,勿匆记下我一直在思索的一些问题,接着又统统划掉,我觉得就快水落石出了,特里蒙特资金公司、塔希提大饭店、美国石膏公司、派珀、乔、韦杰尔,还有卡什,这些好像彼此全都有联系,我越想越觉得这些联系错综复杂。然后,还有个罗布,罗布,他威胁戴比,威胁我,还威胁凯茜,他情绪冲动,难以捉摸,但他肯定就不是杀人犯?
门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朝窗外一看,又是警察。
我把他们让进楼,站在我的门口,一共四个人:鲍威尔、琼斯和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能进来吗?”鲍威尔问。
“不。没有搜查证不能进来。”我回答。
鲍威尔笑笑,递给我几张纸。“正好我带着。”说完,就从我面前闯进房间。“小伙子们,开始吧。”
四个彪形大汉一进来,再加上我,房子显得更小了,我无事可做,就问他们:“你们找什么?”
“请问,从你的股份交易记录查起,行吗?”
我很不情愿地指给他们放股份合约记录的地方,一共就四本,都在那儿放着,我本来就不属最活跃的股市交易员之列。鲍威尔扑了过去,很快找到美国石膏公司的合同,抽了出来。
“我们把这份留下,谢谢!”他说。
然后,他扭头对站在他左右听候指示的那三个警察说:“好了,小伙子们,分头搜吧!”
这三位按照吩咐有条不紊地干了起来,但他们一点热情都没有,只是鲍威尔在旁监督,不得不干。我尽量注意查看他们动过的每一件东西,尤其是鲍威尔动过的东西。我本来不是个疑心病患者,可我不想让鲍威尔“找到”我从没见过的东西,可同时看四个人我又顾不过来。
忽然,从卧室里传来一声叫喊:“长官,瞧这个!”
我和鲍威尔同时冲了过去,一个警察拿着一只耳环,一只廉价耳环,但颜色鲜亮,金环扣上垂挂着一粒长长的红色坠子。
“干得好,小伙子!”鲍威尔边说边一把从那位年轻警察手上抓过耳环,举到我面前问:“认识这个吗?”
我确实认得,我浑身冰凉,点点头,声音沙哑地回答说:“是戴比的。”
“当然是。”鲍威尔用充满胜利的口吻说。“她的尸体被发现时就戴着一只这样的耳环,仅戴着一只。”
他一直盯着我的脸,留意我面部的每一个反应。
“你在哪儿找到的?”我问那个年轻人。
他指着我床旁柜子上一个半长的抽屉说:“就在抽屉最里面找到的。”那只抽屉已经全拉出来了,床边地毯上扔的都是我的袜子。
“你最清楚在哪儿。”鲍威尔龇牙咧嘴地笑着说。
一阵愤怒袭上心头,我对鲍威尔的怀疑被证实了。“你栽赃。”我低声说。
鲍威尔一个劲地笑。“人们都这么说,每次都是,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本该想出点与众不同的托辞来。小伙子们,走吧。”
说完,他走出房间,手里紧握着那只耳环和我的股份合同记录,其他三个警察紧跟其后。
从我面前走出门的时候,他敌意地斜睨着我说:“小子,你等着,快了。再过几天,我们可得好好谈谈了。再见。”
我收拾完房间,就出去跑步。满肚子的火气驱使着我把自己折腾得比哪天都累。我围着公园飞快地跑,同时也更坚定了决心,凯茜说得完全正确,我消沉的时间太长了。我是陷入了困境,但我要抗争,摆脱困境。我还不太清楚该怎么办,但我决心要想出个办法来。
现在,鲍威尔开始真的让我感到担心了,我不知道那只耳环怎么会跑到我的房间里来,他肯定是栽赃。
我使劲儿想。
对了!昨天晚上的事,一定有人溜进我的房间,把耳环放在抽屉里,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东西一样没少,不管怎样,无论这人是准,他一定知道鲍威尔今天要来搜查。否则,就是他们向鲍威尔透露了消息。
鲍威尔说他会很快再来,这我毫不怀疑,被指控谋杀罪可不是好玩的。从理论上讲,我应该乐观地相信英国的司法体系会还无辜者以清白,但显然鲍威尔认为他有充分的理由对我提出诉讼,而且他确实一副总是能让罪犯伏法的干练样子。
无辜者进大牢的事不稀罕。
我飞快地跑着,不过,却几乎没觉得腿疼或肺部呼吸急促。我自动地沿着平日的路线保持速度跑着,避闪开公园里散步的人。
这全都是因为罗布!他一定告诉了警察,说看见我把戴比推下河去,可能把耳环栽赃到我头上的也是他。他为什么要这样?我决定弄个明白。
罗布住在离厄尔斯考特路不远的一套底层公寓里,15分钟就能到。不过,怕他不在家,我还是决定等到晚上7点半再去。推开一扇铁门,走下几级台阶,进到一个小内院里,随后我按了按门铃。
罗布打开门,他光着脚,穿着T恤和旧牛仔裤,左手拿着一听斯特拉啤酒,他看见我,一脸不高兴:“你想干什么?”
“可以进来吗?”
“不行。”
我先把一条腿挤了进去,罗布耸耸肩,转身走向起居间。“好吧,那你就进来吧。”
他走到正对电视的一张灰色扶手椅前猛地坐了下来,这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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