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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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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
  “明天我要去纽约,四天后才回来。”她告诉我。“我要再去见见上个月我和卡什在纽约见到的有些客户,告诉我进展情况,卡什应该能告诉你我的行踪。”
  “我会的,别担心。”我安慰她,但有件事让我感到不安。“凯茜?”
  “什么事?”
  “小心韦杰尔。”
  “干嘛?”
  “你小心就是了,他是个危险人物,我不愿意你受到任何伤害。”
  “别担心,我会离他远远的,再说,他担心我可是毫无理由的。”
  “好吧,我想你说得有道理。”话虽这么说,我还是不相信。
  当天下午,汉密尔顿签署了联营协议书,并把2千万资金转到新成立的专门中介机构的帐户上,菲尼克斯荣昌储贷银行也签了字,同时,把2千万转到同一帐户上。卡什说杰克·索尔蒙一直跃跃欲试,而老板没让他直接干,正怒不可遏呢,派珀在投资协议书上签了字,但还未把他的2千万转到帐上。
  这样,24小时之内,专门中介公司就诞生了,帐上有4千万美元可供其支配。
  此后几天,我发现要集中精力,或者哪怕是假装集中精力工作都很困难。汉密尔顿还是像往常一样冷冷的,也只来检查过一次,看看米克斯·N·马奇公司的股价是否没跌。
  专门中介公司的信托人丹尼确认资金到位后,我就开始采取行动,我的时间非常有限,我得一直等到汉密尔顿去买三明治,不在办公室那短短的十五分钟才能动手,其他人也用午餐去了,只剩替补戴比的斯图尔特还坐在桌前翻看股市小报,但斯图尔特也许会听见我在干什么,这可很麻烦。
  首先,我给丹尼打了个电话,通过录音电话,我把德琼公司特有的2千万美元的特里蒙特资金公司证券按票面价值卖给了专门中介公司。随后,又把德琼公司在中介公司的2千万美元股份按票面价格回卖给公司,做这些事儿我只花了一分钟,我对着话筒说话的时候,斯图尔特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就又回头看他的杂志去了,他没能听到我干的是什么事情。
  然后,我抽出两套交易单,把我刚进行的交易的具体内容填写上去,这两张卖单进入程序后,就会保证把特里蒙特资金公司债券从替德琼公司保管股票的大通银行转到中介公司的托管银行巴克莱银行。同样,德琼公司刚从丹尼-克拉克律师事务所那儿收到的专门中介公司的股份证书将由信使送回到那里。更重要的是,德琼公司的银行将接到通知注意查收专门中介公司支付的4千万美元款项。
  我看看钟,一点一刻,正好去买三明治。
  在买三明治的小店里排队的时候,我在脑子里把每件事从头过了一遍。这么折腾的结果是德琼公司收回了购买特里蒙特资金公司假债券的2千万美元,专门中介公司现在拥有的财产是2千万美元特里蒙特资金公司债券,而这些债券是菲尼克斯荣昌储贷银行提供的2千万股金。由于特里蒙特资金公司唯一的资产就是对菲尼克斯荣昌储贷银行或者叫“山姆大叔的制钞机”的投资,所以菲尼克斯荣昌储贷银行收购的是它自己的股份,弄清了这一切,所发生的事就是德琼股份有限公司收回了不明智地通过特里蒙特资金公司对菲尼克斯荣昌储贷银行的投资,干得非常干净漂亮。
  按计划,那天下午,汉密尔顿、罗布和我一吃过午饭就要去丹尼的办公室,丹尼答应为汉密尔顿设一个收款委员会,我正盼着这一时刻的到来。
  我为自己感到高兴,我将计就计,击败了汉密尔顿。我无法让戴比死而复生,但杀害她的凶手现在要被绳之以法了。德琼公司会收回他们的资金,而我也不会受到谋杀的指控。总之,这个结果皆大欢喜。
  我回到交易台前,一只手紧紧抓着纸袋里装的火腿奶酪卷,另一只手端着杯子,努力不让咖啡洒出来。这家店的咖啡比走廊里那台咖啡机里滴出来的东西好多了,斯图尔特已经出去吃午饭了,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汉密尔顿和罗布,汉密尔顿埋头在干事儿,罗布一边看《金融时报》,一边大嚼三明治。
  我放东西坐下,伸手拿交易单。
  不在。
  我把桌上的文件翻了一遍,又把那堆招股章程查了一遍,已经送上去了?没有,塞到公文包里了?肯定没有,不过,我还是找了一遍,也没有,我把它们藏起来了?肯定没有。
  我记得是怎么做的,我就把它们正面朝上放在桌子正中的,可现在居然不翼而飞了。
  我的心脏骤然加快了跳动,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子,汉密尔顿正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交易单在看。
  “保罗,这是什么?”汉密尔顿问我,听不出情绪有什么变化。
  我站起来,倚着交易台,面对着他。“这些交易为德琼公司收回了投在特里蒙特资金公司的钱。”我说,尽量使回答显得漫不经心。
  “非常聪明。”汉密尔顿抬头死盯着我,他那两只冷酷的蓝眼睛看进我的内心,穿透了我努力装出的漫不经心的外表,把我脑子里最隐秘的思想全都抖落了出来。
  他知道我了解内情。

  “你设立了特里蒙特资金公司。”我的语调平静,声音不大,好像不是我在说话。“你杀害了戴比。”
  汉密尔顿还是死死地瞪着我。
  我怒火中烧,怎么能那么对待她?汉密尔顿怎么能这么对我?引导我走进我所选择的这一职业的人,耐心教会我证券业务的人,鼓励我要出类拔萃的人,竟然是个贼,是个杀人犯,尽管他冷漠,或者说由于他的冷漠,汉密尔顿在我心目中远不仅仅是上司;我把他看成是导师、是行动的榜样,是父亲,而他却一直在巧妙地操纵着我,等他觉得我太危险时,便将我一脚踢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咬牙切齿地问道。我气得几乎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你为什么非要干这种该死的傻事儿?你为什么要毁了我们在这儿创造的一切?你为什么要杀了戴比?”我说话的声音都嘶哑了。
  “冷静点儿,小伙子,你太冲动了。”汉密尔顿说。
  我完全失去了控制,高声喊叫起来。“什么意思,冷静?难道你不明白自己干了什么吗?对你来说,这只不过是一场他妈的游戏,是不是?只不过把我们这些人当成一盘永远下不完的棋中任你摆布的棋子儿。但我们是人,不可能因为碍了你的事儿,你就可以把我们除掉。”
  我停下喘了口气,又继续说:“我以前很尊敬你,上帝啊,我对你是那么尊敬!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蠢到这种地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没有把我也给杀了。”
  汉密尔顿的两眼一直盯着我,纹丝不动,“你说得对。”他说。“我本该杀了你,我犯了个错误,我心肠太软,戴比的死,确实很不幸,但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出路。”
  我恨不得死揍他一顿,但我控制住了这种冲动。我朝罗布看过去,他笔直地坐在椅子上,望着我和汉密尔顿。
  “我猜他也参与了此事?”我轻蔑地说。汉密尔顿肯定是让罗布向警察谎话我杀了戴比。
  “噢,罗布只不过是个吓坏了的内幕交易员。”汉密尔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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