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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赵玉田,你去就去,不去就不去,问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领导。
玉田看着王小蒙嘿嘿笑,说:我是想好了,你让我去呢,我就去;你要不让我去呢,我就不去。
王小蒙更加不明白了,说:玉田,你怎么了?我的态度对你这么重要?
玉田说:重要,重要极了。
小蒙娘怕玉田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连忙闯进来说:玉田啊,这是好事,你要去就去吧,小蒙怎么能替你做主呢?再说,到底是去好还是不去好,小蒙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蒙?
王小蒙也说:就是,这事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
玉田苦恼地说:可是我自己决定不了啊。
王小蒙笑着说:决定不了,那你就回家掷硬币去吧。
玉田笑了,自言自语地说:你别说,这还真是个办法呢。
赵玉田走后,小蒙有些奇怪地想了一会儿,说:这个赵玉田怎么回事?来找我商量,我能说什么?
赵玉田回家真的掷了硬币,一正两反,硬币告诉他,不去养殖场。他笑了,说心里话,他也不想去,他说这是天意。赵四看得莫名其妙,问他搞什么鬼。赵玉田没告诉他。
皮校长到县教委报送一份材料,专门打听了一下谢永强工作的事。管人事的一位处长说,他好像听说过这件事。这就证明永强的工作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他很高兴,从城里回来,连家也没回就直奔谢广坤家,正好永强也在家,他就把这事说了,还说:永强啊,上了班一定要好好提拔提拔我。谢广坤接过这句话说:那你以后要老实一点,要不就让永强把你撤了。大家都笑起来。在笑声中,皮校长又提出让谢兰回去,并做下了以后再不出事的保证。大家都看谢兰。谢永强说:姐,你先回去吧,再有什么事再说。谢兰这几天在娘家待着,也有点够了,就跟了皮校长回去。谢广坤见他们走了,也要出门。
永强娘说:你去哪儿?
谢广坤说:我出去转转。
永强娘说:你是不是又去宣传?
谢广坤说:又不是坏事,宣传又咋了?真是的。
谢广坤去了村卫生室,香秀看见了他,连忙打招呼。谢广坤说:香秀啊,我今天来主要是看看耳朵,其次呢,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谢广坤说着看了老王医生一眼。老王医生很敏感地大声说:老谢,你是不是想让我回避一下?
谢广坤连忙摆手,说我谢广坤没有背着人说的事情,都是好事。他对香秀说:永强就要去县里上班了。
香秀兴奋极了,说:是吗?接到通知了?
谢广坤说:那个东西倒没接到,不过呢,跟接到的一样。长山到县教委办事,听见别人都在说我们家永强呢,这一说还不跟真的一样。
香秀的情绪降下来了,她想,跟真的差远了。谢广坤看出香秀不如他想象的激动,就把话题转了,说:看看我的耳朵吧。香秀看了几眼,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老王医生想起一个民间偏方,偏方上说耳朵是怎么震坏的,再用什么声音震一下,或许就能震回来,他建议谢广坤回去用驴的叫声试一试。谢广坤问:成吗?老王医生说:我觉得行。
谢广坤回去真按照老王医生说的做了。他牵着驴,头昂得跟驴一样高,耳朵贴在驴的嘴巴上,可是驴就是不叫。他就让永强娘找根棍子来,要打驴一顿,棍子还没落下,驴就跳了起来,谢广坤怕驴跳到他脚上,把他再给踩瘸了,连忙丢了缰绳。永强娘说,看来这招不好使了,让谢广坤算了,谢广坤这才想起,他的耳朵坏了其实跟驴一点关系也没有,是被长贵家的洗脸盆给震坏的。按照老王医生说的原理,一样再可以震回来。他就站在墙根,让永强娘往他听不见的耳朵一侧那面墙上扔洗脸盆。永强娘担心这个办法没用,还担心把洗脸盆摔坏了,犹犹豫豫地下不了手,谢广坤就骂她,说:舍命不舍财的家伙,我的一只耳朵还能赶不上一只洗脸盆?快扔!永强娘没法,就扔了。她一共扔了三次,第一次力气不够,没有扔到墙上;第二次扔到墙上了,距离离谢广坤的耳朵太远,谢广坤根本没有感觉;第三次力量、距离都恰到好处,只是打到了谢广坤的头上,把谢广坤给打晕了。
永强娘吓坏了,连忙给香秀打电话。香秀和老王医生一起来了,打针的打针,灌药的灌药。折腾了一阵,谢广坤明白过来之后,拍一拍耳朵,好像清楚多了。众人都称起奇来。谢广坤说:如果不打到头上,说不定完全好了呢。他不满意地白了永强娘几眼。
谢大脚没去派出所领李福。派出所老是催她,她说不去不去不去,后来连电话都不接了。人又不能老关着,派出所找村长长贵做谢大脚的工作。谢大脚态度依旧,还说:我不去领他,他被关一辈子才好呢,你要想去你去。长贵却觉得这事老拖着也不是办法,况且李福被关急了,什么话都可能说出来,把他给牵扯进去也有可能。谢大脚感觉到了长贵的担忧,有点不高兴,但多多少少也对他有点理解,就说:要不你替我跑一趟吧。说着给长贵拿了三千块钱,又心疼地说:这个王八蛋,一觉就把我几个月的辛苦钱给睡没了。
长贵也有点可惜,说:奶奶的。
谢大脚想了想说:出了派出所你告诉李福,让他永远也别回来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长贵答应着:好。
派出所所长对长贵来领人有些意见,他把罚款规定说了,大意是家属来领人,罚款三千,外人来领罚款五千。长贵却说自己一分没带。王所长说:一分钱不带就想领人啊,你也太那个了吧。
长贵说:关键是李福的老婆谢大脚不想让李福回去,她让我来就是想让我告诉你们,最好别让李福回去了。
所长说:这个谢大脚怎么这样说话呢?我这是派出所,又不是监狱,再说了,就是监狱,李福这事也构不成终生监禁。你还是快点跟谢大脚说,让她拿钱来领人吧。
长贵站起来,做出要走的样子,说:那我再回去跟她商量商量,她要拿钱,我就回来,不拿钱,我就不回来了。
所长急了,说:不回来,李福怎么办?
长贵说: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所长看看长贵真要走,沉不住气了,说:你包里多多少少总得有一点吧?有多少交多少。
长贵的眼睛一下亮了,说:我包里就有五百。
所长嫌太少了,那天夜里弟兄们七八个人,忙活了大半夜,就抓住了他一个,连油钱加饭钱的,五百还不一定够呢。他想让长贵多给点。长贵说一分也没有了,不过,他答应请他们吃一顿。戒酒令在那里放着呢,谁敢啊。所长见实在在长贵手里压榨不出油水来,就把李福放了。
在派出所外面,长贵就把谢大脚的意思向李福转达了一下,李福听完不乐意了,说:什么意思?那是我的家,我想怎么回就怎么回。
长贵还想拦他,他更不高兴了,指着长贵说:我告诉你长贵,我今天被抓跟你有很大关系,你不要装好人,小心我找到证据,把你弄个底朝天。
长贵被吓住,老实了。他想了一会儿,连忙找个公用电话给谢大脚打了个电话。谢大脚很关心李福的去向,问李福去哪儿了。长贵看了看手表说:预计再过十分钟就到你那里了,你可要做好准备呀。谢大脚慌张起来,怔了一会儿,连忙把门关上了。
没有多大会儿李福就过来了,推了几下门,没推动,就喊谢大脚:你开门啊,我是你男人,你干吗不让我进去?你听见了吗?你要再不开,我就砸门了!
谢大脚不应声。李福就在外面挥着拳头开始砸门。谢大脚被他砸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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